第234章 不怕得千古骂名?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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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不怕得千古骂名?

  “什么?两个?”

  “姑姑与侄女?”

  当安维轩应过话后,林道士与郑雄俱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一副不肯质信的模样。

  许久之后,林道士才缓过神来,苦笑道:“这金国的新皇帝,显然是在打咱们大宋这个官家的脸啊!”

  “姑姑与侄女同嫁一人,这岂不违我大宋的伦理纲常?”郑雄连连摇头,与安维轩说道:“娶一个尚可,娶两个是万万不行的,我宋人可不像女真人那般未开化,有乱伦的习俗,你得想办法推脱掉一个!”

  “你糊涂!”林道士向郑雄说道,“你以为轩儿想娶两个?那金国的新皇帝能弑君篡位,又岂是个手软的人?轩儿有得选择么?”

  郑雄无奈道:“我也知道此事,但这终究有违我大宋的纲常!”

  “这事由官家头痛去,我等便不需操心了!”林道士摆手,接着说道:“我倒是担心,咱们这位官家,日后会不会难为轩儿。”

  反正这事轮不到自己操心,郑雄将这事抛在一边,又问道:“轩哥儿,今岁年初,临安城发生件大事,你可知晓?”

  “郑伯伯说的莫不是正旦时,小校施全刺杀秦桧一事?”安维轩问道。

  郑雄有些惊讶:“你己经知晓了?”

  “刘官人今晚提及过此事!”安维轩应道。

  郑雄不禁长叹道:“可惜事败,更可惜了一条汉子!”

  “匹夫之勇,如此不成事,叹他做甚!”林道士很有怒其不争的意思:“似秦桧这等奸人,刺杀他至少需要十数人方才可成事,那施全欲以一己之力成事,事败不说,那奸贼现下己提防,出门后必前呼后拥,更有五十长梃禁卒护卫,后人更难成事。”

  安维轩问道:“二位伯伯,那施全葬在哪里,小侄敬重他是为义士,想去祭拜一番!”

  “只可惜,正旦时,我等俱回乡过节,不曾留在临安!”郑雄叹息道:“据说那施全被施以磔刑,也就是碎尸万段,行刑之后被弃尸荒野,家人又被连坐,尸首怕是成了野狗的腹中食物。”

  听得这般结果,安维轩不免扼腕叹息。对于安维轩这个拥有后世灵魂的人来说,施全之死是自己的一个失误,前岁若是想起此事,便是不在临安,也会想办法教他人阻止施全,但终究还是忽略了此事。

  与施全叹息了几声,林道士说道:“轩哥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回来些时日,我与你郑伯伯便要出海了。你有什么需要的,或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与你郑伯伯做,现在说还来的及!”

  “是啊,你岳父与你舅兄传来消息,说是瓷器、丝绸还有茶叶等货物己经准备妥当,过些时日便运到明州与临安港,等货物一到,我们便动身出海了。”郑雄也是说道。

  安维轩想了想说道:“小侄身边现下缺的是足够可靠的信得过的人手!”

  林道士说道:“此事我与你郑伯伯早便替你想过了,在以前行伍里的老兄弟的子侄后辈中挑了些可靠的,与你或是当护卫或是当亲信都可以,暂且人数不多,三五十人还是有的,你现在也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了,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周全考虑。”

  这时候,郑雄忽问道:“今日你与刘官人吃酒,刘官人与你说他考虑要走南洋这条线的事么?”

  “今日吃酒,有个同年在场,我二人无暇谈论事情。”安维轩应道,又很是惊讶的问道:“怎么?刘官人要走南洋的这条线,这条线不是一直由波斯人垄断么,那波斯人怎么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林道士说道:“不是波斯人好说话,是波斯人越来越猖狂,连东瀛、高丽的这条线也想了插上一腿,触及到三门船帮的利益,刘官人自然想以牙还牙!”

  停顿了片刻,林道士接着说道:“还有一点是,东瀛、高丽这条线,每年只能从三月走到十月份,十一月份以后这几个月便不能走了。”

  “为何?”安维轩不解。郑雄接话道:“贤侄有的不知,我大宋的海港都是不冻港,东瀛与高丽的港口虽然位置偏北,也算是不冻港,但每岁冬日有结冰之虞,特别是冬日的海浪扑到了船上会结冻成冰,冰越积越多,船也越来越沉,若是处置不当免不得会沉入海底,故而尽量避开冬日行船,但南洋这条线便没有冰冻之虞,只需看季节顺风行船便是。”

  “这么说,南洋这条线比起东瀛、高丽,走起来要舒服的多……”安维轩说道。

  郑雄接着说道:“何止是舒服,利润也大的多,南洋的珍珠、珊瑚、玳瑁,西洋香料、宝石、黄金,都是我大宋缺少的,岂是东瀛这条线所能相比的,再说不管东瀛还是高丽都是穷地方,实在比不上南洋这条线。”

  安维轩更是好奇:“波食人嘴里的肥肉,岂是那么好抢的!”

  “所以当时刘官人有这个想法时,我二人便劝刘官人与你商议之后再做决断。”林道士说道,说到这里,林道士又言:“去岁赚了钱后,你不在大宋,你家岳父与我二人商议,又打了条船,今岁又与船厂下了两条船的订金,应该能在秋后下水,所以自前岁以来赚的钱都在用在了造船之上。”

  安维轩心道,这扩张的速度当真算不得慢,要不了几年,船队就能有十条船的规模了。当然,船队里也有林道士与郑雄的股份的。

  这时,安维轩开口道:“二位伯伯,那枝红珊瑚我想送与金人皇帝……”

  “不行!”不等安维轩把话说完,郑雄几乎是咆哮着打断了话语:“想那金人与我大宋是为世仇死敌,你若将此物送与金人皇帝,我现下便将他砸烂了事!”

  见郑雄生怒,林道士摆手道:“莫要发火,且听轩儿说说理由!”

  “小侄相借金人之势,压制秦桧,免得再教人受秦桧构陷打压!”安维轩直说道。

  “借金人之势?”

  听安维轩言,林道士与郑雄不禁对视。

  “贤侄怕是多想了!”林道士开口道,“这年余贤侄不在大宋,不知道的事情甚多,去岁九月,官家为了褒奖那秦桧,下令绘制秦桧肖像陈列功臣阁。

  当时,家曾自作赞语云:惟师益公,识量渊冲说辟异议,决策和戎长乐温凊,寰宇阜丰。其永相予,凌烟首功。这般恩宠是历代臣子所不能及的,贤侄莫要多想了。”

  这段话的意思,安维轩自然听得懂,赵构的意思是:惟有你太师秦益公,才有这样的卓识远见和虚怀若谷的度量敢于和善于排除各种不同的反对意见,毅然决然地定下同金人讲和的国策从而使我长养太后,有机会尽人子之孝道,使天下太平,呈现一派繁荣富强的景像,你是凌烟阁上的头号功臣,应当永远做我的宰相。

  其中长乐,汉代宫殿名,是汉惠帝母亲的地方,赵构在这里指的是母亲韦太后。

  林道士话音落下后,安维轩说道:“秦桧权倾朝野,人臣之极,几近封无可封赏无可赏,更长期把持朝政,党羽众多,已经控制了朝廷的各个要害衙门,一改我朝以往的双相制,独相至今,难道当今的官家便这么相信与他么?”

  说到这里,安维轩又问道:“二伯伯,纵观古今,是凡人臣做到这个地步的有几人?能教天子这般与他说话的又有谁?”

  “汉之王莽、曹操,唐之朱温。”林道士想了想说道。

  安维轩反问道:“官家就没读过史书么,官家就不知道汉之王莽、曹操,唐之朱温么?官家能这般说,意味着官家心中也在害怕,害怕他秦桧会不轨,更害怕他秦桧有朝一日会成为下一个曹操!”

  林道士与郑雄俱沉默下来,片刻后说道:“尝听人言,我朝与金人议和,金人有言说无故不得去其相会,然我等无缘得见议和誓词,抑或是誓词有另加之款,不知其真伪。”

  安维轩接着说道:“我朝自立国起便是双相制,以求左右制衡,然现下反常态为一人独相,从而使他一人独大,官家如何不想寻个人能掣肘他秦桧?然朝中能与之匹敌者尽被黜落贬谪,己无能掣肘之人,若小侄借金人之势,或能掣肘一二,以免其再残害忠良!”

  听到这里,林道士问道:“借金人之势以掣肘秦桧,贤侄便不怕落得千古骂名?”

  “韩信曾受胯下之辱,也不妨碍他为一世人杰!”安维轩昂首道。

  “够气魄!”郑雄一反先前之态,又说道:“贤侄有朝一日若能在堂上言事时,还望贤侄为岳帅爷昭雪出力。”

  “那要看当今的圣上,到时肯不肯认错了!”安维轩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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