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炼出玻璃水来了
“待将眼前这幅图绘制完了便睡！”
听得自家小妾这般说话，安维轩应道。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没想到自己伏案涂涂写写了这么久时间。
说话间，黄姨娘走到近前，看到安维轩在纸上涂涂写写的符号，愕然道：“官人写的这是什么？怎么妾身一个字也不识得。”
你若看得懂才是怪事！安维轩心中说道。
“这是以前为夫在家中闲居时，从书上学来的大食国以西国家传来的计算方法，我大宋极少有人会使用此等术法计算。”自家小妾这般问话，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罢，安维轩只好随意编了个由头搪塞。
听得自家夫君言，黄小妾景仰的满眼都是星星：“官人不愧是中了探花的人物，有经天纬地之才，连西番似天书般的物事竟也擅长。”
宋代没有阿拉伯数字，没有阿拉伯的加减乘除算式，没有化学元素表，更没有化学方程式。
盯着自家官人在桌上写写画画，黄姨娘好奇的紧，也不打扰自家夫君，直等到安维轩将笔放下，伸了个懒腰结束了一晚的劳碌，才问道：“官人日后若闲来无事，不妨教教妾身这番人的计算方法。”
“娘子想学？”安维轩笑问道：“这很难的。”
“妾身想学，妾身在家中闲居左右也是无事，不若学些东西，日后或许能帮到官人！”黄姨娘应道，又说：“妾身方才见夫妻在纸上写着符号，像是在计算数字，不需要算筹也不需要算盘，写写画画就计算出来，端是神奇的很。”
安维轩听得出黄小妾话音里深一层的含义，女人红颜易老韶华易逝，现下黄小妾能凭美貌得宠，但担心将来年老色衰之后又会怎样，倒不如多学些东西能帮上自家官人，才能得宠的时间久些。
杜甫佳人一诗中那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绝不只是说说的。
“既然娘子想学，为夫便倾囊相授。”明白黄小妾的用意，安维轩笑道，“今日为夫就教你阿拉伯数字的零一二三四五七八。九十的写法……”
……
安维轩也乐得教黄小妾这些数学类东西，没了官职的自己日后不知道还要折腾些什么东西，到时候自己要计算的东西怕是还会有很多，教与黄小妾也算是有个帮手，也省了自己的许多气力与时间。
甚至安维轩还生出自己开办所西式学堂的想法，将一些贫民家的孩子召集来教授西式知识，毕竟这些孩子因为家中贫困念不得私塾走不了科举的路子，从这些孩子中的优秀得力者为骨干，来发展宋代的近代科学。
……
“点火喽……”
在一声长长的呼唤后，随即噼呖啪啦爆竹声响起，设在城北宅院炼制玻璃的窑炉点火了。
安维轩目不转睛的盯着点了火的窑炉，只听得风箱被拉的呼呼做响，高炉内的炭火在渐渐烧旺，随着炉温渐高，更能感受到窑头内的炉温透过炉壁传来的热度，在一点一点的变的灼热。
与此同时，一众琉璃匠人也是在好奇的盯着窑炉，更盯着眼前的这一堆事物。
东家，也就是眼前的这位驸马爷与自己一众人打赌，不需要琉璃石也不需要琉璃母，凭着眼前的这一堆事物，就能烧出琉璃来。
只是眼前这一堆事物都是些什么呀，凭肉眼就可以辨认出来的有砂子、还有似石灰类的东西，这些东西能烧出琉璃来么？
一众琉璃匠人不禁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愕然与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人眼中有偷笑般的嘲弄之意。
看一众琉璃匠人或是疑惑或是不解或是嘲弄的目光，安维轩说道：“安某与诸位有言在先，今日若炼得出琉璃，安某不图诸位什么，炼不出琉璃来，安某就赔与诸位一人十贯钱，安某说到做到。”
一众匠人听言，嘴上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向安维轩拱手致意。
这时，那在烧火的匠人禀道：“驸马爷，诸位师傅，炉里的温度烧的快到火候了。”
为首的年长琉璃匠人看了看炉中的火头，向安维轩禀道：“驸马爷，可以投料了！”
安维轩点了点头，神色间很是郑重的吩咐道：“投料！”
那边投料的匠人应了声是，将己经按比例将过罗筛过的砂子、碱、白云石、方解石、芒硝、煤粉加水混在一起的料子，放入坩埚徐徐投入到温度炙热的窑头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维轩眼中神色也是变的急切起来，虽说前世自己看过烧制玻璃的过程，但这一刻，依旧是不由的紧张起来。
只要温度足够高，砂子和碱便能烧出玻璃来，但安维轩还是不由的紧张起来。
那烧琉璃的老匠人也在计算着时间，待算计着时间够了，向安维轩说道：“驸马爷，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炉了！”
“那开炉罢！”盯着窑头的安维轩，点了点头。“开炉……”
得了吩咐，有匠人拉着腔调唤道。
窑头被打开，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位驸马爷说砂子便可以炼制出琉璃，在这些匠人的眼里看来如同是疯子胡言乱语一般，但这位驸马爷还说，若烧不出琉璃，每人给钱十贯，怎么着自己这些人都不吃亏，看那坩锅如同看到钱一般。
坩锅被匠人从窑头里挑了出来。
“琉璃水……”
“是琉璃水……”
……
坩锅被从窑头里挑出来的那一刻，看到坩锅里的通红的液体，有经验的一众匠人们立时认出了这是熔化了的琉璃原液。
“天呐，砂子竟然可以炼出琉璃来，小老儿活了近六十载，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等稀奇之事……”
看到火红的玻璃液，那为首年老的琉璃匠人忍不住惊叹，随即目光投向安维轩，拜道：“世人皆说驸马爷是文曲星下凡，依小老儿来看，驸马爷不止是文曲星，还是天上掌管工部造作的大神下凡呐……”
“点石成金也不过如此呐！”有个年轻的匠人也是惊叹道：“琉璃母且不说，谁不知道那琉璃原石有多贵，今日用砂子便可以炼出琉璃来，不是点石成金是什么？”
说完，那年轻的匠人，望着安维轩拜了又拜。
一众琉璃匠人听言，也一齐向安维轩齐齐倒。
“诸位莫要多礼。”安维轩忙虚扶道。
那为首的老匠人拜过起身，与一众匠人说道：“干咱们这行的有个规矩，凡事都要紧言慎行，今日见了堪比点石成金的奇迹，切不可在外面胡乱传扬！”
“师父放心，徒儿们尽数守口如瓶。”下面的向个弟子忙言道。
此时的安维轩不以为意，向那为首的老匠人，笑着说道：“史师傅且放心，这琉璃的配言是安某独有，旁人短时间内是学不会的。”
“驸马爷误会小老儿之意了。”那史师傅摇头，说道：“烧制琉璃，除琉璃石不变外，这琉璃母是匠人的不传之秘，各家有各家的配方，驸马爷的方子保当由驸马爷来保密，我等自是不敢打听，但由砂子炼出琉璃这个消息若传了出去，琉璃价格势必大跌，小老儿担心的官人日后获利会……”
说到这里，史师傅想起了正事，也顾不得与安维轩叙话，转与一众徒儿徒孙高声吩咐道：“徒儿们趁热，莫要教琉璃凉了，将你们的手艺拿出来与驸马爷瞧瞧，看看我史大青教出来的徒弟们都是什么水平。”
随即，史师傅有意的将话音一顿，口中哼了一声，厉声道：“哪个若在驸马爷在前丢了我这张老脸，我罚他在窑头前硊上一柱香。”
“师父您放心，徒儿们断不会在驸马爷面前丢您老人家的脸。”有弟子言道，又向安维轩施礼道：“驸马爷，小的这就给您做一个辈背辈背封侯猴，教驸马爷世代富贵。”
又有匠人说道：“驸马爷，小的这便做一个雄鹰展翅，愿驸马爷鹏程万里。”
……
听言，安维轩拱手致意，说道：“诸位师傅辛苦了，今日开窑，安某备了酒席，待午间饭时，安某与诸位师傅一同痛饮。”
说到这里，安维轩将嗓门提了起来：“之前安某曾说过，炼不出琉璃来，安某给诸位师傅一人十贯，今日炼了出来琉璃，每位师傅也要得十贯喜钱。”
听得安维轩的话，一众人立时呼叫起来。
待一众人各忙各事之后，那史师傅说道：“驸马爷能以砂子炼出琉璃，实教小老儿觉的意外，但小老儿担心此事外传，使驸马爷收益大减。”
安维轩点了点头：“史师傅的好意，安某心领了，但眼下我大宋琉璃器稀缺，一时间价格还是居高不下的，从长远来看价格下跌是大势所趋。”
那史师傅也是言道：“老法琉璃成本过高，此法成本甚低，正如驸马爷所言，价格下跌才是大势。”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安维轩吟了句诗，说道：“安某也觉得，这琉璃器也如王谢家的堂前燕一般，能教寻常百姓用得起。”
听得安维轩的话，史师傅向安维轩拜道：“驸马爷竟身怀兼济天下之才，实令小老儿佩服！”
“史师傅莫要多礼！”安维轩以手相扶，又从水牛手中取过几张图纸，说道：“安某这几张图纸上画了些事物，不知史师傅能制得出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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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自家小妾这般说话，安维轩应道。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没想到自己伏案涂涂写写了这么久时间。
说话间，黄姨娘走到近前，看到安维轩在纸上涂涂写写的符号，愕然道：“官人写的这是什么？怎么妾身一个字也不识得。”
你若看得懂才是怪事！安维轩心中说道。
“这是以前为夫在家中闲居时，从书上学来的大食国以西国家传来的计算方法，我大宋极少有人会使用此等术法计算。”自家小妾这般问话，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罢，安维轩只好随意编了个由头搪塞。
听得自家夫君言，黄小妾景仰的满眼都是星星：“官人不愧是中了探花的人物，有经天纬地之才，连西番似天书般的物事竟也擅长。”
宋代没有阿拉伯数字，没有阿拉伯的加减乘除算式，没有化学元素表，更没有化学方程式。
盯着自家官人在桌上写写画画，黄姨娘好奇的紧，也不打扰自家夫君，直等到安维轩将笔放下，伸了个懒腰结束了一晚的劳碌，才问道：“官人日后若闲来无事，不妨教教妾身这番人的计算方法。”
“娘子想学？”安维轩笑问道：“这很难的。”
“妾身想学，妾身在家中闲居左右也是无事，不若学些东西，日后或许能帮到官人！”黄姨娘应道，又说：“妾身方才见夫妻在纸上写着符号，像是在计算数字，不需要算筹也不需要算盘，写写画画就计算出来，端是神奇的很。”
安维轩听得出黄小妾话音里深一层的含义，女人红颜易老韶华易逝，现下黄小妾能凭美貌得宠，但担心将来年老色衰之后又会怎样，倒不如多学些东西能帮上自家官人，才能得宠的时间久些。
杜甫佳人一诗中那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绝不只是说说的。
“既然娘子想学，为夫便倾囊相授。”明白黄小妾的用意，安维轩笑道，“今日为夫就教你阿拉伯数字的零一二三四五七八。九十的写法……”
……
安维轩也乐得教黄小妾这些数学类东西，没了官职的自己日后不知道还要折腾些什么东西，到时候自己要计算的东西怕是还会有很多，教与黄小妾也算是有个帮手，也省了自己的许多气力与时间。
甚至安维轩还生出自己开办所西式学堂的想法，将一些贫民家的孩子召集来教授西式知识，毕竟这些孩子因为家中贫困念不得私塾走不了科举的路子，从这些孩子中的优秀得力者为骨干，来发展宋代的近代科学。
……
“点火喽……”
在一声长长的呼唤后，随即噼呖啪啦爆竹声响起，设在城北宅院炼制玻璃的窑炉点火了。
安维轩目不转睛的盯着点了火的窑炉，只听得风箱被拉的呼呼做响，高炉内的炭火在渐渐烧旺，随着炉温渐高，更能感受到窑头内的炉温透过炉壁传来的热度，在一点一点的变的灼热。
与此同时，一众琉璃匠人也是在好奇的盯着窑炉，更盯着眼前的这一堆事物。
东家，也就是眼前的这位驸马爷与自己一众人打赌，不需要琉璃石也不需要琉璃母，凭着眼前的这一堆事物，就能烧出琉璃来。
只是眼前这一堆事物都是些什么呀，凭肉眼就可以辨认出来的有砂子、还有似石灰类的东西，这些东西能烧出琉璃来么？
一众琉璃匠人不禁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愕然与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人眼中有偷笑般的嘲弄之意。
看一众琉璃匠人或是疑惑或是不解或是嘲弄的目光，安维轩说道：“安某与诸位有言在先，今日若炼得出琉璃，安某不图诸位什么，炼不出琉璃来，安某就赔与诸位一人十贯钱，安某说到做到。”
一众匠人听言，嘴上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向安维轩拱手致意。
这时，那在烧火的匠人禀道：“驸马爷，诸位师傅，炉里的温度烧的快到火候了。”
为首的年长琉璃匠人看了看炉中的火头，向安维轩禀道：“驸马爷，可以投料了！”
安维轩点了点头，神色间很是郑重的吩咐道：“投料！”
那边投料的匠人应了声是，将己经按比例将过罗筛过的砂子、碱、白云石、方解石、芒硝、煤粉加水混在一起的料子，放入坩埚徐徐投入到温度炙热的窑头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维轩眼中神色也是变的急切起来，虽说前世自己看过烧制玻璃的过程，但这一刻，依旧是不由的紧张起来。
只要温度足够高，砂子和碱便能烧出玻璃来，但安维轩还是不由的紧张起来。
那烧琉璃的老匠人也在计算着时间，待算计着时间够了，向安维轩说道：“驸马爷，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炉了！”
“那开炉罢！”盯着窑头的安维轩，点了点头。“开炉……”
得了吩咐，有匠人拉着腔调唤道。
窑头被打开，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位驸马爷说砂子便可以炼制出琉璃，在这些匠人的眼里看来如同是疯子胡言乱语一般，但这位驸马爷还说，若烧不出琉璃，每人给钱十贯，怎么着自己这些人都不吃亏，看那坩锅如同看到钱一般。
坩锅被匠人从窑头里挑了出来。
“琉璃水……”
“是琉璃水……”
……
坩锅被从窑头里挑出来的那一刻，看到坩锅里的通红的液体，有经验的一众匠人们立时认出了这是熔化了的琉璃原液。
“天呐，砂子竟然可以炼出琉璃来，小老儿活了近六十载，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等稀奇之事……”
看到火红的玻璃液，那为首年老的琉璃匠人忍不住惊叹，随即目光投向安维轩，拜道：“世人皆说驸马爷是文曲星下凡，依小老儿来看，驸马爷不止是文曲星，还是天上掌管工部造作的大神下凡呐……”
“点石成金也不过如此呐！”有个年轻的匠人也是惊叹道：“琉璃母且不说，谁不知道那琉璃原石有多贵，今日用砂子便可以炼出琉璃来，不是点石成金是什么？”
说完，那年轻的匠人，望着安维轩拜了又拜。
一众琉璃匠人听言，也一齐向安维轩齐齐倒。
“诸位莫要多礼。”安维轩忙虚扶道。
那为首的老匠人拜过起身，与一众匠人说道：“干咱们这行的有个规矩，凡事都要紧言慎行，今日见了堪比点石成金的奇迹，切不可在外面胡乱传扬！”
“师父放心，徒儿们尽数守口如瓶。”下面的向个弟子忙言道。
此时的安维轩不以为意，向那为首的老匠人，笑着说道：“史师傅且放心，这琉璃的配言是安某独有，旁人短时间内是学不会的。”
“驸马爷误会小老儿之意了。”那史师傅摇头，说道：“烧制琉璃，除琉璃石不变外，这琉璃母是匠人的不传之秘，各家有各家的配方，驸马爷的方子保当由驸马爷来保密，我等自是不敢打听，但由砂子炼出琉璃这个消息若传了出去，琉璃价格势必大跌，小老儿担心的官人日后获利会……”
说到这里，史师傅想起了正事，也顾不得与安维轩叙话，转与一众徒儿徒孙高声吩咐道：“徒儿们趁热，莫要教琉璃凉了，将你们的手艺拿出来与驸马爷瞧瞧，看看我史大青教出来的徒弟们都是什么水平。”
随即，史师傅有意的将话音一顿，口中哼了一声，厉声道：“哪个若在驸马爷在前丢了我这张老脸，我罚他在窑头前硊上一柱香。”
“师父您放心，徒儿们断不会在驸马爷面前丢您老人家的脸。”有弟子言道，又向安维轩施礼道：“驸马爷，小的这就给您做一个辈背辈背封侯猴，教驸马爷世代富贵。”
又有匠人说道：“驸马爷，小的这便做一个雄鹰展翅，愿驸马爷鹏程万里。”
……
听言，安维轩拱手致意，说道：“诸位师傅辛苦了，今日开窑，安某备了酒席，待午间饭时，安某与诸位师傅一同痛饮。”
说到这里，安维轩将嗓门提了起来：“之前安某曾说过，炼不出琉璃来，安某给诸位师傅一人十贯，今日炼了出来琉璃，每位师傅也要得十贯喜钱。”
听得安维轩的话，一众人立时呼叫起来。
待一众人各忙各事之后，那史师傅说道：“驸马爷能以砂子炼出琉璃，实教小老儿觉的意外，但小老儿担心此事外传，使驸马爷收益大减。”
安维轩点了点头：“史师傅的好意，安某心领了，但眼下我大宋琉璃器稀缺，一时间价格还是居高不下的，从长远来看价格下跌是大势所趋。”
那史师傅也是言道：“老法琉璃成本过高，此法成本甚低，正如驸马爷所言，价格下跌才是大势。”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安维轩吟了句诗，说道：“安某也觉得，这琉璃器也如王谢家的堂前燕一般，能教寻常百姓用得起。”
听得安维轩的话，史师傅向安维轩拜道：“驸马爷竟身怀兼济天下之才，实令小老儿佩服！”
“史师傅莫要多礼！”安维轩以手相扶，又从水牛手中取过几张图纸，说道：“安某这几张图纸上画了些事物，不知史师傅能制得出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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