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送财童子他姓胡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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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送财童子他姓胡

  本县悦来客栈所处位置极佳,向西里许便是县衙,向东里许出了县城便是运河码头,可交便利至极,也是本城最好的客栈之一。

  客栈对面茶肆,两个人坐在在临窗的位置,对着客栈不住的张望。

  从未时一直坐到临近黄昏,这二人一直未曾离开,茶不知冲了多少泡己然无味,连添茶的伙计都添的烦了,忽听其中一人道:“老爷,来了,来了,就是这几个人!”

  另一人闻声望去,见几个人簇拥一人向那悦来客栈行去。

  这闻声向悦来客栈望去之人,身材肥胖戴着顶文士帽,手中持着折扇,看似像个读书人但气质又极不相符,手中折扇遮大多时候并未有来扇凉而是用来挡自己容貌,若有细心人观望定会认的出来,这肥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县的父母官胡县令。旁边的正是自己从老家带来的心腹下人,胡德。

  胡德也在看着那被簇拥之人,低声道:“老爷,那中间之人仪表堂堂颇有气质,走路迈方步,亮底靴……瞧架式,怕是在临安府当过京官的,再看旁边几人,显然是打熬过气力的练家子,定是手下卫士无疑。”

  见一行人进了客栈,胡县令收回目光:“老爷我不便亲自出面,你持老爷我的名帖去拜见此人,借机整好探下这些人的底!”

  那胡德应了声是,拿着胡县令的名帖向客栈行去。

  不多时,那胡德去而复回。

  “打听出什么消息了么?”见胡德折回,胡县令迫不可待的问道。

  那胡德回道:“老爷,这些人口风严的很,小的持着老爷名帖,这些人很是警觉,推说他家主人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客,便打发小的出来了。”

  沉思了良久,胡县令抖着肥胖的身子起身:“走,回衙!”

  自从衙门前的诫碑被雷劈碎后,这胡县令便没睡过安稳觉,今日茶肆走这一遭后,是夜胡县令又失眠了,连看那新纳的小妾也不顺眼起来,心烦至极时直接朝那小妾发了顿脾气,惹的那小妾哭哭啼啼,又被骂了一顿。

  无心处理衙门里的事务,胡县令于后厅公房发了一个上午的呆,午时刚过将心腹胡德唤来,将一沓交钞递了过去,“这里是五千贯交钞,你与那悦来客栈中人送去,切记要交到那主事之人的手里。”

  “小人明白!”随在胡县令身边多年,胡德自是清楚自家老爷的意思。

  ……

  悦来客栈,最为上等的一间客房内,一少年与年人正对在对弈,有人敲门而入,在那中年人耳边低语了一阵,眼中难掩兴奋之色。

  “要沉得住气,莫要让人看出纰漏!”此刻那中年人未间说话,反倒是少年开了口。

  “那胡县令家中心腹持着胡县令的名帖又来了!”中年人开口说道。

  “林伯伯只需依事先定计行事便可,小侄且先避让开来。”那少年言道,起身行从开的侧门避开。

  待对弈的少年人避去,那中年人与手下言道:“着那胡德进来罢!”

  进来禀报之人应了一声,将那胡德带了进来。

  “小人胡德见过老大人,小人奉我家老爷之命前来拜见!”进得房间,那胡德大礼参拜,拿眼角的余光不时打着眼前之人。

  “起来罢!”那中年人随即吩咐道。

  胡德起身,一脸谄笑,但见那中年人一人四平八稳的独坐,对着棋局独弈,眉头向皱面上有些许思索之色,并未想理会自己。

  见这位老大人未加理会自己,那胡德从怀中拿出一叠交钞,低头哈腰走了过去,轻轻放在桌面上诌笑道:“老大人,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老大人笑纳!”

  那位下棋的老大人只斜眼瞄了一下,冷冷道:“将这阿堵物拿走,莫要污了本官的眼睛!”

  “老大人……”训斥声听得那胡德心中一紧,那胡德忙欲开口解释。

  不等那胡德开口,那位老大人眉头一挑,斥道:“胡西风自任吴县县令在吴中所做所为本官查得是一清二楚,勾结吴中泼皮丁五收纳贿赂有替那丁五隐瞒命案之嫌,纳了那丁五所送的两个女子为小妾,纵容那泼皮横行乡里,以致于有鬼魂显灵之说流传于市井,更天怒人怨连县衙门口的诫碑被雷劈做两半……

  凡此种种劣迹不一而足,那胡西风丢官去职却只是最轻的,还要自求多福养好身子,怕是还要有牢狱流放之灾……”三月那胡德忙谄笑着开口道:“老大人,这只是我家老爷的见面礼,还请大老爷运作,我家老爷说了,事成后还有重谢……”

  那位老大人长长了叹了口气:“若只是其它事倒也罢了,市井传言天兆示警,本官又岂敢有违天意?”

  见这位老大人松了口,那胡德忙道:“还请老大人稍做等待,小人去禀报我家大老爷……”

  ……

  那胡德走后,面对棋盘的中年人陡然笑了起来,拿起放在旁边的交钞点了点,又是长叹一声:“五千贯交钞,折成制钱怕是也有三千多贯,怪不得人尝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胡西风在吴中做了一年半的县令,便能拿出这么多钱来,也不知他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林伯伯,这只是开胃小菜,后面的主菜还未曾端上来呢!”那少年去而复还,轻笑道。

  “待事后,那胡西风怕是要哭死不可!”那中年人笑道,随后望着那少年的眼中尽是佩服之色:“轩儿之计,当真是巧妙至极,只要那胡西风入了毂,那丁五也脱不了身。”

  那少年答道:“丁伯伯只需依计行事便可,不需与这胡德一分好脸色,以这等人的嘴脸,越是不给他们好脸色,这等人越是觉得林伯伯深不可测……”

  室中二人,正是安维轩与扮作官员林道士,那几个手下是林道士招募来的可靠之人,都曾是在军中效过力如今散落在吴中的岳家军士卒。

  ……

  且说那胡德回到吴中县衙,将那位“老大人”的意思与胡县令说了一遍。

  得了胡德禀报,胡县令又惊又怕,连晚饭也没吃不住的长吁短叹,一夜辗转反侧不曾入眠,索性夜里起身东拼西凑连同县衙的公帑也动了,又凑了一万贯交钞,第二日一早唤来胡德,着胡德去给那位住在悦来客栈的“老大人”送了去。

  很快,胡德从那位“老大人”处回来复命,递与胡县令一物:“老爷,那位老大人教小的将这个交与老爷!”

  望眼欲穿的胡县令看胡德递来的物件,是一个平安扣。胡县令心中明白的很,那位“老大人”的意思是说可以运作的自己免去牢狱之灾,但丢官去职是免不了的。

  胡县令不甘心呐,做了这些年的官捞的好处一昔都用来买了平安,自己辛辛苦苦好多年,一下回到了当年,实在是心有不甘。

  似看出了自家老爷心中所想,那胡德在旁边道:“大老爷,既然己经疏通到这种地步,不如再疏通一番,老爷调去他地任职,只需稍加谨慎,用不了几年,散去的钱财又回来了。”

  前后花了一万五千贯,甚至动用了些公帑,不能就么变成平民罢。听胡德言,那胡县令觉得颇有几分道理,又在自家搜索一番,连同自家几房小妾的首饰金银首饰细软都拿了出来,让胡德拿去疏通,弄得自家小妾又是一顿哭天抢去。

  “林伯伯,这姓胡的送财童子己是榨无可榨了!”

  待那胡德走后,安维轩再次出现在林道士的面前,轻笑道。

  “妇人的首饰都拿了来,怕是刚从自家妇人的身上摘下来……”林道士说道,守着面前的木匣子不住的叹息:“金银细软珠玉玛瑙,你林伯伯我真是开了眼界,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

  看着木匣子里的首饰,安维轩也是不住摇头:“从北方来的流民缺衣少食,再看这贪官……”

  林道士将面前的精致木匣推到安维轩面前:“轩儿,这些首饰拿回家去与你娘……”

  “我娘用不到这些东西,再说这些东西太过显眼,戴将出来怕是会惹出麻烦。”安维轩推辞,又说道:“林伯伯还是寻个可靠的地方变现,现下朝廷滥发交钞,恐要不了多久这些交钞便要不值钱了!”

  林道士点了点头:“交钞与这些首饰折了现,也就是一万几千贯,分到弟兄们的手里,足够花用一阵子了。”

  “分发到各家手上,也分不得几个钱,若遇到懒惰的,弄不好还会坐吃山空。”安维轩摆手道:“林伯伯,小侄有个法子可以教这钱生钱,不至于坐吃山空!”

  听言,林道士心生兴趣:“轩儿请讲!”

  安维轩言道:“莫说是这一万多贯,便是守着一座金山,也总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不若效仿我县大贤范仲淹范老大人,将这些钱买做田地产,或佃于农户或佃于昔日军中士卒,每岁所佃收入用于接济昔日有困难的同泽……”

  北宋名臣范仲淹便是吴县人,昔日在朝中为官时,以自家俸禄置办族田族学,使范家日渐昌盛。做为同乡安维轩自是知晓这位范大人的,这法子更是可以借鉴。

  “此法甚好,如此来即便我等将来老迈也有个保障,至少是不会饿肚子。”显然,林道士对安维轩的提议很是赞同。

  “林伯伯,我们该走了!”安维轩再次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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